那可是A級玩家!
“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
秦非沒辦法詢問任何人。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作是在挑釁?
但當發現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沒什么大不了。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鬼火接著解釋道。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
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再用力,還是沒拉開。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系統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神父不間斷地呼喚著。
“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難道他沒有發現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
“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
【您關注的10000001號主播已上線,開啟副本:E級0194號《圣嬰院》,精彩直播馬上開始!】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
……
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任平的具體死亡原因,我認為,大概可以朝兩個方向去思考。”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我問你晚上吃什么?”“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這副鬼樣,要想靠裝是很難裝出來的。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與此同時,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
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她的聲音和前幾次說話時完全不一樣,那種平緩得如同木偶般的聲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焦躁不安,嗓音尖利刺耳,像是針尖猛然扎入耳道!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2號放聲大喊。
作者感言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