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副本啊，他根本都還沒有機會打開系統商城。蕭霄聽得瘋狂眨眼。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沒有嘗試過命令鬼嬰做事，但他說出口的話，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嬰都會置之不理。

絕對。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

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

砰的一聲。

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

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不遠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沒勁，真沒勁！”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

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走廊那頭，有人轉過墻角。

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

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

【玩家屬性面板】不然還能怎么辦？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大概直到任務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

這很奇怪。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

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從遠處的道路盡頭，迅疾異常地向義莊漫卷，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巨人，正握著一只看不見的筆，飛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畫著……

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

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