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活命。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
如今這枚吊墜依舊和昨天下午剛拿到手時一樣,嶄新,光潔,圣母的懷中嵌著一枚空心的玻璃珠,里面空空如也,像一顆透明的氣泡。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旅社導游:好感度1%(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
寸寸詭異的斷裂聲從石碑上發出,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
說誰更優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
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在比僵尸的更僵硬。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
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了一圈。”“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神父急迫地開口。秦非收回視線。“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不是吧。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秦非點點頭。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咚!咚!咚!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神父是告解廳中不可或缺的角色。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一點。”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
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院子里竟然還有人?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
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
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在等著積分到賬呢。”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
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
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
作者感言
在掌心覆蓋上祭壇的那一瞬間,秦非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抽離到了另一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