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根老式的天線。

纖細的藤蔓纏繞著手腕，穿過肩胛與脆弱的頸項，仿佛想要在這里結成一張網，將秦非困在原地，包裹成繭。有將錢投給紅方和秦非的靈體經過, 聽見這靈體的詛咒, 伸手就是一記正義鐵拳，“浜”地錘在對方后腦勺上。林業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非常后怕。

秦非一邊思索著，手上動作未停。當然，工作人員有可能沒有了解那么深，也有可能他們了解，卻懶得和動物做太多解釋。

那人手里拿著的匕首，他認得，是系統商城里的匕首。

“臥槽這蟲子怎么往人眼睛里鉆啊！！”

“第一個死的，應該會是那個斷了胳膊的玩家吧。”他甚至已經不動了，佝僂著背，僵硬地側躺在雪地里。……原來這些藤蔓根本困不住祂。

什么情況？

“咳。”

“怎么會出現在雪山本里？”

數不清的細小傷口遍布整條小腿。“怎么會，他又不是傻子。”都是些什么人啊！！

秦非眼底終于浮現出滿意的神采。

秦非可以確定, 在他剛才檢查雕像的這一分鐘里, 他絕對沒有聽見或看見屋里的雕像發出任何動靜。

在這間原本不足15平米的狹小玩具房里，鬼火邁著他短得好像兩根筷子的腿，急得直想哭。小秦簡直就是寶藏啊！！隊伍最后的鬼茫然地停下腳步，逐漸游離向各處。

因此一旦被雪崩波及，他們就必定被掩埋。兩名玩家在匆匆趕來的保安的接應下，終于成功離開了這棟大樓。

咚。三途看起來承受力要比這兩人稍強些, 但也是緊皺眉頭。

彌羊眼睛一亮。

玩家們全都湊過去看。房間里的雕塑會動。

社區內屢次出現的那個鬼臉圖標，就是宗教的標記。刁明昨天夜里的噩夢再度重現，屁滾尿流地往旁邊撤。秦非凍得牙根直打顫。

腦海中的記憶混沌一片，但他下意識地明白，自己要跑。眾人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秦非的面孔，試圖在上面尋找出一點點值得信賴的痕跡。

“別——”老鼠玩家在頭套內發出悶悶的笑聲，聽起來格外怡然自得。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

……

這個安全區竟然只能容納兩人。光幕中，除了秦非以外, 其他幾個玩家已經集體傻了眼。大多數的綁定小隊或固定組合內，成員都各有所長，相互成就。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驕傲的大人狠狠吃癟。”

“一雙眼睛？”

他在看過周莉的手機以后，便正式確定了這一點。晚餐結束后, 聞人黎明十分不要臉地提出要分走一部分炊具和食物。

在熄燈后的前半小時里，船艙內都安靜如舊。雖然這次她連同伴都沒有一個，本該繼續藏匿好自己的名字，順利離開雪山才對。剛才因為分帳篷而產生的齟齬瞬間消彌，幾人相互對視時，無聲的目光仿佛在說：

“而且！”

峽谷中的雪怪的確比曾經出現在雪山上的要強很多, 無論是反應能力還是速度。

不止秦非，雪坡上好幾個玩家都接二連三地低聲驚呼。

應或的話在聞人黎明這里是很有分量的，他一提起，聞人黎明立即正色詢問：“怎么說？”秦非和林業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秦非掀起眼簾望向眾人，唇畔掛著溫柔和善的笑，目光清澈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