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
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
徐陽舒:“……”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
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
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叮鈴鈴——
“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觀眾們:“……”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系統提示過玩家,指認錯誤后不會受到懲罰,但會帶來糟糕的后果。
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
什么東西?刀疤答道:“窗戶后面沒人。”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
他打開彈幕界面,想要從觀眾的反應中尋求一點安慰,卻被滿屏“哈哈哈哈哈哈”徹底打入了抑郁的深淵。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
“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
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她說,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
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完成隱藏任務即可提前結束游戲。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
不要相信任何人。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他微微低著頭,室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
秦非搖搖頭。孫守義:“?”
女鬼頭頂,天賦技能的提示條隨即浮現出來。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作者感言
在除A級以外的所有直播大廳中,一塊光幕對應一場直播,每位觀眾可以自行切換不同主播視角,以享受全方位多角度的直播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