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真的好期待呀……”
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僵的緊迫感。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
“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
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他們就是沖著這棟樓來的。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此時玩家們才發現,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
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
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
“我知道!我知道!”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沒人敢動。
可惜他失敗了。“迷宮的終點,就是蘭姆所在的地方。”
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
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可以看出,這些討人厭的小東西與它們在迷宮外的同類并沒有任何區別,只是最普通的爬蟲而已。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
秦非沒有回答。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
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
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現,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作者感言
“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