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快要走到街區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最重要的一點。秦非在心里默數。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秦非的步數依舊平穩,清瘦的脊背挺直。
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秦非揚眉。
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
在昏暗的教堂中,24號頭頂那自帶熒光的5%好感度條看起來異常醒目。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0039號世界倒是很久沒見,上次開好像還是兩年前?”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
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
玩家一共有16個人。
“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拯救他呢?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通常情況下,主播們對于自己san值的實時變動都十分敏感。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
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呼~”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出來。
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蕭霄實在有些懷疑。
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秦非點了點頭。所以,按照這種邏輯……
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作者感言
光幕中,秦非正不斷進出著商業街上的各個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