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對對對,也不知道這個主播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高,他的san值好像一直都穩得出奇呀”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
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一旦他想要得到。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
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當然,秦非的大腦和嘴巴從來都不是共用一套生理結構的,心里那樣想著,口中卻吐出了截然不同的話:
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蕭霄:“!!!”“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
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秦非略感遺憾。
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臥槽……”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顯然,這是個女鬼。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孫守義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蹌,腳步都沒穩住便下意識跟著瘋跑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同樣的回答。
“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
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
他清清嗓子。
“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哦,隨便編纂一個就行了。
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林業站在人群側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按鬼火所說,任平很可能是在看見早餐鋪的食材中有人類尸塊,所以才認為老板是鬼。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
作者感言
薛驚奇一愣:“……就前面這棟居民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