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系統:“……”
他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伸手擰開了臥室的門。
……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
立定,轉身,向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導游:“……”
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著光。“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死亡,對于王順而言已經是寫定的結局。
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0??”不明就里的觀眾難以理解,“除了祠堂,其他地方都沒有線索?”
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
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
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蕭霄面色茫然。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
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
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曬起了太陽。
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去啊!!!!”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尊敬的主,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
作者感言
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