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怎么回事??這就和NPC搭上話了??
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怎么老是我??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是真的冒出“一個頭”。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秦非眉心緊鎖。
刀疤冷笑了一聲。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
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
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好呀!好呀!”
12374分。
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那纖長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溫柔地注視著她。
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好感度就有5%的。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鬼蜮世界則是里世界中最為特殊的一種,一定程度上獨立于主副本之外,由高級副本boss自主生成,在鬼蜮世界中,領主會創造出獨屬于自己的規則,甚至能夠凌駕在副本的主規則之上。”
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
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
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
……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什么情況?!什么情況?!
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
作者感言
是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