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光幕前疑問聲四起。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不,不會是這樣。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想想。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點全部抵消。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
一顆顆眼球。
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
“是這樣嗎……”還是沒人!
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
沒戲了。
“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流淌。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小秦我的神!預言帝非你莫屬!”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
“小心!”林業的呼喊伴隨著拉拽的動作,將秦非從散發著血腥氣味的尖牙前帶離。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
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
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那是……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
蘭姆又得了什么病?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