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勢。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
鬼火聽得一臉迷茫。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是的,一定。”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
一巴掌。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
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那秦非覺得,這些尸體多半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尸體本該具有的特征的事情來。
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秦非嘆了口氣。“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顯然,在追逐戰結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
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雖然休息區的燈原本就都已經關上了,可,被人手動關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雖然這是陣營對抗副本,可一來輸掉比賽并不會死,二來陣營可以轉換,這種情況下抱團倒也不失為一個優良選擇。
——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么事。”僅僅這么短的時間過去,這扇門的異狀已然肉眼可見地又變多了一點。
“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
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
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
“怎么少了一個人?”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撒旦:……
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
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彈幕中空空蕩蕩。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兒子,快來。”
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
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4分輕松到手。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
作者感言
“啊……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