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沉默凝視著自己的尸體。“禁止浪費食物!”一只有力的手自后往前,將秦非向懷中壓按,指腹微涼。
可就在腳步踏過門檻的那一瞬間, 他卻忽然短促而尖利地叫了一聲。
系統出廠的頭套雖然看起來厚重,實際套在頭上卻一點也不會勞累到頸椎。“關響、南朝、鼠老二……”
不是沒找到線索。
相片中的樹林和奇怪的廟宇,足以證實,勘測員在雪山中的七日七夜并非夢魘。“關響、南朝、鼠老二……”獾是想告訴秦非,雖然船艙里黑咕隆咚,但是他們別想仗著人數優勢動什么歪腦筋。
事實上,進屋后能“贏10個彩球”的游戲,和“石頭剪刀布”,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游戲。另外三人都對這個提議表示同意。雖然比起副本中的NPC,此刻在地上扭曲如蛇的玩家才是他們的同類,可面對事關生存的競爭,這些似乎都已經不算什么了。
秦非輕輕皺起眉頭。秦非正踩在二樓樓梯口的地板上。還好,玩家們似乎還沒有倒霉到那種程度。
秦非只是從爸爸媽媽給出的回答里,找到了一點小小的、值得攻破的薄弱之處。雪山副本的構成很復雜,生存、解謎、探索……拿不全信息,玩家們通關的難度會大大增高。還有,誰準許你把屬性面板里的結算條目說成是“小票”的??
……秦非走在隊伍最前面,沒有回頭,直接道:“不會。”
這支隊伍比白天更加龐大,也更加臃腫了。下去了才發現,地窖下面的情形和玩家們想象得不太一樣。
這是NPC故意布下的語言陷阱。
“???”直播間里的觀眾一頭霧水。話再次被打斷。梳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哼著歌走了,腳步輕快,發梢飛揚,整個人看上去都洋溢著愉悅。
秦非領著三人一路向里,推開一扇門,走進一間看起來像是老師辦公室的房間。
“嘶。”鬼火打了個寒顫。現在,小秦一定很得意吧?
他給了他一把鑰匙。
雪山的夜晚從來無星無月,暗沉厚重的烏云帶著一股山雨欲來兵臨城下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彌羊欲言又止。
脖頸上傳來細微而尖銳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鎖骨的連接處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
“走。”最后一句播報聲響徹在夜空下,平靜語調下隱含的瘋狂與期許令人不寒而栗。“有什么事?”老保安問道。
現在那些躺在泳池底下的骨頭渣子,就該是他們的了!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他不是還戴著頭套嗎?為什么那氣流的觸感卻那么清晰!
秦非:“……”
高額的回報成功吸引了玩家們,狼率先進了房間,NPC沒有關門,其他玩家就一起蹲在門口看。他細細揣摩打量著珈蘭的神色,終于忍不住問道:“他是你們在等的那個人嗎?”蕭霄緊張,一部分是被那人驚到了,另外一大部分,卻是因為他還沒摸清副本的死亡規律。
那是一把銀灰色的鑰匙, 大概有手指長,鑰匙造型十分精致,金屬質地的鑰匙頂部雕刻成了一個立體的豬頭樣式。
烏蒙盯著秦非,一臉古怪。彌羊終于重新奪回了聲帶的掌控權, 一雙眼睛難以置信地張大:“你嘆什么氣??”
他好像想跑,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掙扎片刻后終止于頹然,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冰面上。
秦非找準時機,抓住烏蒙卡在墻壁里的那把刀,用力抽出,反身利落地將怪物割了喉。他們現在已經配合得十分默契了,前面抱著手臂蹲著的兩人二話不說便追著垃圾車往前去。
他似乎和其中幾人認識,聽見老虎的聲音,人群中有人主動疏通開一條路,讓老虎能夠領著秦非他們進來。
秦非放慢腳步,和孔思明并肩走在一起。矮個子三角眼的隊員名叫刁明,被烏蒙噎了一下,皺著眉頭道:
他明白為什么18樓的面積越跑越大了。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挪到通風井的網欄邊緣,準備在船工拉開柜門的一瞬間跳下去,幫秦非拖延一點時間。但玩家的天賦技能不會騙人,蕭霄既然能算出100%的正確率,就說明10分鐘后NPC必定只會出拳。
烏蒙扭過頭,臉上寫滿茫然,抬手指向前方:“隊長,你看。”終于有人忍不住大聲罵了出來:“媽的,剛才到底是哪個傻逼突然指認鬼?”但現在,當秦非與湖泊之間的距離拉近到景盛幾十米遠的時候,他終于能夠看清。
作者感言
“也是有點牛啊,通過完全錯誤的推理過程得出了正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