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jīng)質(zhì)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xiàn)熱武器吧。”
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
蕭霄已經(jīng)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里世界是一切異空間的統(tǒng)稱,副本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幻境、夢世界、鏡子世界等都包含在這里,里世界相對于表世界要危險許多,會有主動攻擊玩家的boss。”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fā)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他們現(xiàn)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湘西趕尸——生人回避——”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tài)的玩家”。
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xiàn)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zhì)高潔內(nèi)心純凈的“圣嬰”。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好——”
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chǎn)生的紅暈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
不多不少,正好八件。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良久,醫(yī)生輕輕嘆了口氣。到底是哪來的D級主播,人氣都快要比A級主播更旺了?
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禮貌,乖巧,友善。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zhuǎn)的方式給鬼女答復。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秦非驀地轉(zhuǎn)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缺了一角的包圍圈眼見就要被右邊僵尸所突破。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tǒng)提示音。
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是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
風調(diào)雨順!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
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林業(yè)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zhèn)ツ莻€豬隊友被坑的。秦非收回視線。
作者感言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tài),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jīng)在這個家中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