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坐在游戲房的書桌前。和房間中的無名小精靈下了十局井字棋。這是什么意思?
周莉是本地人,手機中或許會有更多關(guān)于雪山的線索。秦非垂下眸,眼底流動著詭異的暗色;“可能是外面風太大,雪也太大了吧,我感覺同學們看起來怪怪的,好像和平時不一樣。”
正如秦非所說,兩人的確已經(jīng)到了一樓,踢開門后前方不遠處就是離開大樓的玻璃門。直到游戲結(jié)束之前,老鼠一直跪坐在棋盤桌邊,就是為了遮住他身后那條過于顯眼的老鼠尾巴。
那果然就是污染源。彌羊還沒看出秦非的天賦能力到底是什么。幾名玩家的直播間彈幕中刷過一排“……”
現(xiàn)在頭頂?shù)牡褂嫊r還有最后兩分鐘,身后的鬼怪越跑越快,玩家們玩命似的邁動著雙腿。
“這條線路很長。”秦非一邊前進一邊看著地圖,想從中找到和那塊石片上所畫圖案有關(guān)的線索。豬人哈德賽先生氣喘吁吁地從游戲區(qū)后面跑過來。
這一番話實在令人心驚肉跳。秦非對此并無異議。他死了,死得透透的,尸體被雪掩埋凍得梆硬。
應(yīng)或聽秦非這樣一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安全區(qū)會不定時、不定點地出現(xiàn)、消失。聞人不動聲色地挪動腳步,往秦非那邊去了一點點。
【炒肝店日常分工守則】
林業(yè)轉(zhuǎn)而問道:“你們確定后來回來的那個人是呂心嗎?”蕭霄點點頭,又搖搖頭。
其他玩家穿的都是沖鋒衣,只有刁明,因為之前在密林里弄臟了衣服,所以換成了羽絨服。
非像雪怪那般的怪物。祂頓了頓,似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
他的兩條腿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拴住似的,有一股隱隱的力,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帶。
破壞祭壇倒是很容易,但不能就在這里,否則引來新的鬼怪,他們又要四處逃竄。“趕夜路那人擔心她一個小姑娘會出意外,于是苦心勸解。”“哥你真的太牛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親哥!!!”
其實他根本弄不清楚,他找到的到底對不對。
秦非沉吟片刻:“其實……也不一定。”他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對面的青年望著他突然笑了起來,神態(tài)輕松又平靜。因為從兩側(cè)的分支走廊中,再次涌出了整整十六名藍色制服的NPC,他們?nèi)耸忠粋€,將十八位玩家連推帶搡地帶離了游戲區(qū)。
仿佛那正潛入屋內(nèi),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存在,不值一提似的。
雪山副本沒有NPC,玩家們想要獲得信息,只能靠打卡新的支線地圖。
下一刻,幾人紛紛反應(yīng)過來。系統(tǒng)聲頓時啞住。“我進入戒指空間后,你就可以重新回到垃圾站里,毀掉那面鏡子,假裝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杰克無意與彌羊當場撕破臉,收斂眉目,壓下眼中嗜血的貪婪。
“好,就聽你的,速戰(zhàn)速決。”NPC說道。打聽不出消息,玩家們就只能以身試險。
秦非:“你也沒問啊。”他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己計劃好的日子:污染源:“消失了。”
應(yīng)或一本正經(jīng)地給隊長洗腦。直播間里的彈幕已經(jīng)刷成片了, 但彌羊并沒有打開彈幕界面。秦非:“……”
目前規(guī)則世界中的玩家總數(shù)無人可知, 但,有人大致統(tǒng)計過現(xiàn)存的A級玩家數(shù)量,基本在100這個數(shù)字上下小幅度波動著。
陶征小心翼翼地插嘴:“那個……你們都是什么陣營的?”
這份不懷好意甚至都沒有多加掩飾,稍微有點心眼的人都會覺察到異樣。但,無論如何,在這里,豬頂著人類的面龐,人類卻被迫縫上動物皮套,瑟縮在圈欄里。不管怎么看,門上就是什么也沒有啊。
秦非在壁紙上的少女肩膀上,看見了孔思明說的那個玫瑰紋身。秦非一直以為,污染源通過戒指離開封印之海后,會自己去別的地方。“那卷在雪山神廟中拍攝的相片,被勘測員在之后幾年中反復不斷地拿出來觀看。但奇怪的是,幾張照片上的圖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泛黃模糊,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
“艸!”——蝴蝶一路沖刺,后面的鬼怪大軍緊追不舍。
失落雪山副本的污染源被秦非毀了,副本永久關(guān)閉,“禁止在中心城中提及副本相關(guān)信息”的規(guī)則在這個副本身上也跟著失去了作用。獾長長嘆了口氣。彌羊瞠目結(jié)舌:“這……”
似乎也沒什么可以去驗證真?zhèn)蔚姆椒ā?/p>
作者感言
在厚重的積雪中,要想跑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