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
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副本給發的NPC角色卡不會這么逼真,直接連玩家的任務也把他隔絕在外不讓做了吧?
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
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
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
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只要在迷宮徹底消解之前,重新讓世界回到穩定的狀態,一切就還來得及。”
秦非見狀,微微垂眸。秦……老先生。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
他開口說道。
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一直?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最先被他們盯上的,一定是最容易攻擊的對象
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
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這可真是……”
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什么?!!”
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我怎么會是騙子呢。”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
作者感言
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