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看起來象是吃了個蒼蠅似的,咬牙切齒:“只有他、能、玩、得、轉。”蝴蝶神色陰狠:“別再讓我說第二次。”說話的是一個白日里存在感并不強的玩家。
僅僅經過一個副本, 籍籍無名的小卒便已華麗地搖身一變,成為了金字塔頂端的高級玩家。
可在這里,萬一出現失誤。
鬼火一邊跑一邊尖叫:“十分鐘怎么還沒過完啊啊啊啊啊——”秦非沒有想到,事情的轉機來得這樣快。現在又一次讓小秦從眼皮底下逃脫。
至于為什么還會有繼續向下的樓梯——在沒有光線的地方,世界變成黑黑小小的一團,水波托舉著船身輕輕搖晃,秦非的思緒在睡夢中停滯下來。他站起身來解釋道:
秦非將照片一張張劃過。“上次我有個朋友,在娛樂中心路邊斗毆被管理辦逮去,問都沒問,直接開了30天治安拘留處罰和1萬積分的罰款!”這么、這么莽的嗎?
傀儡的手指傳來尖銳而火辣的刺痛,但他連眉都不敢皺一下,額頭重重磕碰在地:“對不起!大人!”黑洞洞的過道中,兩道腳步聲漸次響起。
彈幕哄堂大笑。豬人步履匆忙,穿過驚慌失措的人群來到甲板邊緣, 指揮著那些從底艙沖上來的藍衣工作人員們:那五個秘密的答案,不出意外,應該就分布在地圖中那五個點上了。
“菲菲,剛才彌羊大佬是在讓你去和NPC交流嗎?”兩條細細的胳膊根本舉不起槍,秦非干脆將□□架在了桌面上,像使用狙擊槍一樣的姿勢瞄準。“你們訂團餐憑什么不叫上我, 你們就是排擠我!就是排擠新人!”
看到這條規則,玩家們背后不經一涼。
越是懵, 就越不敢做出反應。現在的刁明。這東西不是房間里的,而是秦非從外面的地毯上粘來的,秦非彎下腰,將那薄薄扁扁的一片撿了起來。
因為天花板破了個大洞,他們能夠看見下方的面積更大了些,彌羊兩只手扒在洞口邊,望向監控的目光銳利如刀。他抬眼,注視著對面二人的眼睛,暖黃的光暈流淌在他清澈的瞳孔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柔軟而溫馴:
鬼嬰從領域中爬了出來,“砰”地跌落在雪地上。之后,有她出現的地方就接二連三都出了事。
“你,很不錯。”在豬人離開圈欄艙之前,他轉過頭,意味深長地對秦非道。和大多數看起來頗有些奇形怪狀的“人類”相比,那位鹿人小姐的外觀已經可以算是賞心悅目。
秦非低垂著頭,坐在角落。“請各位待在各自的圈欄內,晚餐每只動物都有份!”
等到入夜以后,還不知道那片密林會不會再度出現。前行的隊伍寂靜無聲。陶征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對面的人不快,訥訥地退后半步。
他也不知道右邊僵尸能不能聽懂人話。“咦?這兩人參加的不都是《創世之船》副本嗎, 一個在C1,一個在C2,怎么副本進度不一樣啊?”沒再繼續浪費時間,秦非開始行動起來。
彌羊下頜緊繃:“有沒有一種可能,1號社員的筆記不能全信?”他將掌心在衣服側邊摩擦了幾下,好像那少年的頭發是一把什么臟東西似的。“這就是親媽濾鏡吧,我兒子總是最單純最無辜的,才不會是什么喪盡天良的大騙子!”
在這場副本中,不同方勢力的目的有著非常明顯的區別。
秦非唇畔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說吧,一直跟著我, 是想干什么?”
“我明白了。”騶虎的臉色一片慘白,“我們剖開雪怪和刁明的肚子以后看見的,就是還沒有孵化成功的蟲繭。”若是就這樣任由它們爛在池子里,未免有些太過可惜。
一眼看見,便會讓玩家下意識覺得,門背后必定是個安全游戲。
大晚上的,社區里也沒別的工作可以做,估計除了來幼兒園的這批,剩下的玩家多半都會選擇去當保安。走路都能平地摔,摔還摔出一臉血,段南現在很害怕岑叁鴉手一用力,再把胳膊給折了。和一般的玩家不同,強化的并非肌肉,而是耳力。
彌羊死死盯著最后那行字。
銅質鏡托不過巴掌大小,所能塞進的碎片總數自然也沒有多少。
黑暗里老鼠的這一腳,直接把鬼火的三魂踩掉了七魄。丁立腦子里亂哄哄的,險些將手中的繩扣系成一個死結。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似乎只有彌羊一個。
然而秦非的鎮定絕非常人可以理解。
秦非嘗試著伸手,觸碰到的卻只是真實的、硬邦邦的鏡面。
身份?在玩家們熱切的注視下,秦非成功進入門內。
秦非去哪里了?秦非這樣斬釘截鐵的戳破, 讓彌羊連狡辯的余地都沒有。
作者感言
不知為何,秦非莫名有一種被取悅了的愉快感覺, 青年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