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但當(dāng)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jìn)了監(jiān)獄。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jī),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天井內(nèi)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yīng)該還算容易。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果然,他們的陣營信息下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多出了一行字。
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算陌生的小樓。青年豎起一根手指,在面前左右搖了搖:“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jié)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現(xiàn)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
假如他將“有什么菜”問出口,會不會被這個兇巴巴的老板娘認(rèn)作是在挑釁?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lǐng)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nèi)容倒是挺有意思。
——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zhì)量很好。”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
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三途解釋道。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
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jīng)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自從秦非進(jìn)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
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fēng)向標(biāo)。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要從這柵欄翻進(jìn)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jìn)去的?”
“團(tuán)滅?”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guān)外面去就可以了。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jié)、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網(wǎng),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fā)現(xiàn)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她在感情上已經(jīng)被秦非說服了。
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竟然這么容易討好。
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jìn)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很難看出來嗎?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玩家們不明所以。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
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
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是2號玩家。
“啊、啊……”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xué)習(xí)才對吧。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xù)向前。
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biāo)的人流量,系統(tǒng)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作者感言
他跟著迷霧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