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
村長:“……”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
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之后,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算空間。
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這里沒有人嗎?
“我覺得,您家非常具有守陰村獨有的當地特色之美。”他由衷地感嘆。
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沒什么大事。”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好感度——不可攻略】
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艸!!
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
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
不會被氣哭了吧……?
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
“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
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
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談永已是驚呆了。
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
不過。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作者感言
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中依舊背負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