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這是十分常規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撒旦：？？？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

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

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怎么積分結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車上的新人或許不知道，但老玩家一看便知，那個壯漢絕對不是真的被嚇破膽了，他只是近距離接觸到了黑暗系的npc，san值受到了影響。“怎么了？？”鬼火愕然回頭。

蕭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現在多少了？”秦非猛然瞇起眼。“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基于直播間強盜一般的設定，秦非就連觀眾們討論自己操作的彈幕都看不見。

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鳥嘴醫生點頭：“可以。”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秦非挑眉。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著。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啊——！！！”

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

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

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現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則的緣故。

秦非一怔。

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

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篤—篤—篤——”“秦大佬！”“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在規則世界中，玩家們若是想要在直播正式開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線索，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兩聲。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

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0號，羅德尼，斧頭殺人魔。

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但秦非沒有理會他。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也太急性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