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nèi)部分成兩半。“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
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蕭霄:???
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jī),但已經(jīng)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
那種強(qiáng)烈到足以滲進(jìn)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fā)麻。“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
刀疤冷笑了一聲。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
他在避開蕭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視線。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shù)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fù)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這應(yīng)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顯然,這是個女鬼。
蕭霄:?他們笑什么?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lán)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yuǎn)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那兩道交疊在一起卻又存在著不同的腳步聲,不知何知,已經(jīng)完全合并成了一道。
第2條規(guī)則說了,迷宮內(nèi)一次只能容納一人。“蝴蝶從體驗世界升到A級世界,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這在所有玩家中都是非常夸張的速度。”三途道。
只要這個家伙得償所愿以后,能夠理她的手遠(yuǎn)一點!!
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她在感情上已經(jīng)被秦非說服了。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biāo)一模一樣。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dāng),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dāng)中之一。“我有問題。”林業(yè)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xiàn)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tǒng)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jié)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jié)算空間。
修女在前方不遠(yuǎn)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
秦非眸色微沉。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已經(jīng)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和沒有開啟天賦技能的玩家,屬性面板的顏色是不一樣的,觀眾們一眼便能看出。
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qū)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nèi)部消息。
5號如此掏心掏肺的一番直白言論,立即打動了一批剛剛才在心中泛起波瀾的玩家。“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jīng)被血修女給毀了。”在蘭姆的記憶中,他本身也當(dāng)了很久的蘭姆。
現(xiàn)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
當(dāng)然那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現(xiàn)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shù)量已然遙遙領(lǐng)先。
本該在幾十秒內(nèi)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安安老師的眼睛瞬間雪亮!
“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話音落下,十?dāng)?shù)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guān),也……”
但據(jù)林業(yè)所知, 已經(jīng)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
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xiàn),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宋天恍然大悟。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fēng)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作者感言
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