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嗯吶。”可是沒有人膽敢現在去問指引NPC。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不行了呀。”
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而秦非。
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
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靈體喃喃自語。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出。
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踏入義莊大門的一瞬間,秦非感到自己右腿一沉,像是有什么重物掛在了上面。
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只要。“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
眼前這第五條規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則。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
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工作人員的辦公區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
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秦非:?
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秦非干脆作罷。
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厚重的棺材蓋板將他的聲音死死擋住,逼仄的箱體中傳來細微的回聲。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足尖用力時倒是可以跳一跳,但只能上下跳,不能前后左右移動。
一群倒霉蛋,還是一群智商不太高的倒霉蛋——聰明人哪會受這種騙?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
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守義。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垂落身側的手緊緊攥著衣擺:“這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滑過,發幾根發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
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秦非頷首:“剛升的。”
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
“而我們這些老玩家。”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作者感言
“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移到自己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