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刁明更希望黎明小隊的人能自告奮勇去林子里看看,可他們死活不愿意,他也沒辦法。事到如今,也沒什么隱瞞的必要,秦非爽快承認。和昨天一樣,這個時間點,商業街上已經人滿為患。
“那你說他是想干嘛?”
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也只是在游戲區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因為頭燈起不到作用,除了在最下面的聞人隊長以外,其他玩家都將頭燈收回去了。
兔女郎腳步輕快地走到玩家們身前,挨個將冊子分發給大家。
從秦非和船工踏入囚牢的那一刻開始,眼前的少年就沒有睜開眼過,自始至終都在昏迷。林業已經有些回過味來:“確實。”
“誰家胳膊會有八——”
很快,它發現了不遠處的“秦非”。現在除了秦非以外,剩下玩家手中的彩球數量基本都在1-6顆之間。女鬼猛地起身,轉過身來。
王明明爸爸媽媽準備的早飯是從社區里買的, 從塑料袋上的印花來看, 他們買的是晨晨早餐鋪里的餐點。
一列列文字正清晰地展示著他當前的技能狀態。
但,那股揮之不去的緊張,卻讓呂心感到窒息。冰涼的聲線猶如盤亙在濕冷陰暗處的冷血動物。彌羊從F級副本一路打到A級,竊取了無數個馬甲,其中大多數都已被他棄之不用。
秦非微瞇起眼。然后,他雙手捧著壇子,高高舉起,重重將它摔落在地!
比起“人”,此刻的祂似乎更接近于“動物”,祂的一舉一動都未經思索,上一步和下一步之間毫無任何關聯,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彌羊的兩只眼睛就像是被人擠了兩管膠水一樣,視線牢牢黏在秦非身上。
刻印著眼球與飛蛾花紋的古老木質門扇邊緣,純黑的陰影筆直而立。
什么仇恨、原生家庭、邪惡的宗教之類的元素,一個也沒有出現在故事中。直播間里的彈幕已經刷成片了, 但彌羊并沒有打開彈幕界面。
彌羊的基礎數值和身手都很不錯,樓道里的怪物只占了數量大這一個優勢,彌羊一個人頂在前面,手起刀落,拼命開出一條道來。聞人無聲地舒出一口氣。這種感覺讓他們變得軟弱,從而抹消了他們使用一些兇殘手段——比如像秦非這樣一腳把尸體踹飛、或者弄把刀把尸體的臉劃花之類的舉措。
林業在一堆舊報紙中找到了余阿婆這幾年來在社區內做的好事:獾玩家見秦非跟著船工走了,伸手便想打開鐵絲網:“咱們也跟上去!”假如現在湖邊只有聞人黎明一個人,為了活命,他絕對一秒鐘都不會猶豫,沖上去就開始分割尸體。
雖然小秦并不像黎明小隊的人那樣,一看就實力強橫到能在副本中橫著走,但,不可否認的是,從副本開始到現在,小秦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他就是因為知道,只要預選賽一播出,必定會有無數人和現在的他做一樣的事, 所以才不想參賽的。秦非輕輕旋轉著手指上的黑晶戒。
秦非卻并不認同:“你看孔思明手機上的時間。”大爺絲毫不讓,三條路堵死了兩條,兩名玩家只能并肩前行。
以系統那兢兢業業私藏污染源碎片、費盡心力開啟R級副本也要阻止污染源和碎片融合的小心眼。
當整扇門都被秦非刷成了黑色以后,他取出了那個從五金店買來的銅牌。
厚重的鐵門將雜音全部隔絕在外,傳來被模糊扭曲的說話聲。
他穿過人群繼續朝前走。誰是鬼已經一目了然。
等到距離越來越近,秦非終于看清,那似乎是一個個孔洞。
玩家們望向彌羊,彌羊便下意識地望向秦非。鬼火面帶揣摩地盯著那地圖看了片刻,忽然感覺脖子一涼:“咱們幾個里面, 有沒有狼啊……?”水池上方的墻面上,貼著一塊巨大而遍布污漬的骯臟鏡子,角落被貼滿了各式各樣殘舊的小廣告。
孔思明忽然指向開膛手杰克,大喊著“讓他離我遠點”!!
彌羊也就算了, 黑羽那個家伙瞎湊什么熱鬧??“在這樣的條件下,如果直接將尸體扔入水中作為誘餌,籌碼可能有些不夠。”
畢竟各個房間原本是封閉的,莽到應或這個地步的應該也是少數,說不定他是卡了個bug。
秦非和三途低聲說了句幾句,四人一起朝樓下走去。“去南門看看。”玩家們們根據副本的提示一路走到這里,指引之地肯定就在這里沒錯了。
一張能夠將人引到致命之地的假地圖,起碼應該要擁有以假亂真的能力。“我不認識你們,你、你們是誰??”秦非有個毛線意見,大頭全在他們手里攥著。
“怪不得這次發的邀請函多,創世之船一共開了C1、C2兩個本,一下就去掉400人。”怎么這么倒霉!!假如祝宴在副本里,肯定不會讓他們搭理其他人。
作者感言
“行。”那森然如毒蛇吐信般的眼神,牢牢粘在秦非的氣球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