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
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可以攻略誒。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沒辦法,就是這么現實。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
修女站在布告臺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嗓音甜蜜地問道。
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律。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
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這是哪里?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除了“大巴”這個導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游的。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去——啊啊啊啊——”“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
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作者感言
他們混了一年,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