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想玩陰的。
除了秦非。按照正常副本設(shè)置設(shè)想, 距離山頂越近,危險程度便越高。各個直播大廳里, 數(shù)不清的光幕正播放著不同的精彩畫面。
“入夜。”秦非仰頭望著陰云遍布的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里了。”中心城中的NPC和副本里的不一樣,雖然態(tài)度冷漠,可卻極少有主動挑釁的。剛好,秦非的頭套是一只深灰色的貓。
秦非一邊吃飯一邊默默觀察著屋子里的狀況,角落那幾個黑色塑料袋已經(jīng)消失不見,想來是爸爸媽媽趁著秦非不在家時將它們處理掉了。預(yù)知系玩家,不論放在哪類副本里,都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都和副本的核心劇情沒有多少瓜葛。
那種森冷的鬼氣已經(jīng)絲毫不加掩飾,幾人甚至能從那個女生的哭泣聲中,聽見幾聲似有若無的、夾雜其中的陰陰詭笑。
兩個NPC頭頂爆滿的好感度條,就是他為非作歹最大的仰仗。……但這種事情沒法解釋,人家本來也沒說什么,他上趕著辯駁只會越描越黑。
她覺得自己實在沒用,不夠神通廣大,只能想出這種雖然好用但很掉價的方法來,實在丟了秦先生的臉。剛才氣氛還算和睦的餐廳,空氣頓時凝固住了。
左側(cè)那只手,在燈光照耀下帶著奇怪的,充滿膠皮質(zhì)感的反光。珈蘭副會長雙手按在桌面上,指尖因過于用力的擠壓而變得蒼白, 語氣隱忍卻難掩激動:“‘’你見到的那個人,是什么樣的?”與此同時,他偷偷打量著前方,臉色卻越來越難。
“認(rèn)知混亂、感知錯誤、無法辨識地圖。”是污染源在說話。夜風(fēng)穿過山崖,形成尖利的呼號,如厲鬼哀鳴,風(fēng)雪紛飛中,青年原地蹲下身來。
“這個是去年我們家新搬來的鄰居。”
讓你這么上趕著夸他?
門口這群人,正是報以了這樣的目的。這是一整套十分順暢的動作,陸立人做起來已經(jīng)很熟練了。但,此時此刻,每一個觀眾都無比想要靠得離畫面中那人更近一點。
“那確實是很厲害。”
但,假如以正常的狼人殺規(guī)則推測,拿到了神卡的這批玩家,通常也會成為狼人的率先攻擊目標(biāo)。
秦非一邊想著,一邊細(xì)細(xì)打量著手中的石板
別墅主屋的門被關(guān)上, 庭院內(nèi)瞬間空曠下來了,秦非終于皺起眉頭。親眼看見自己死在自己的身邊,不得不說,視覺沖擊力還挺強勁。那是一個人。
???“你只需要一直戴著這枚戒指,一旦我發(fā)現(xiàn)某個世界出現(xiàn)碎片的蹤跡,你就跟著我的指引,進(jìn)入副本。”
“……行。”彌羊深深吸了口氣。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蝴蝶身前,好奇地打量著地下這個家伙。
白發(fā)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cè),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銀亮的月色灑落在小徑上,光暈將青年的面部輪廓氤氳得格外柔和。成百上千的鬼怪被擋在門外。
云安倒是無所謂看哪個直播間,反正他每個都想看看。她手握長鞭猛力一甩,鞭尾狠狠抽在地面上,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留下一道淺白的印痕。
好處也是有的。可事情的發(fā)展卻與想象中截然不同。根本沒人會愿意要他。
等到天一亮,他們立刻馬不停蹄地下山!就像一鍋即將燒開的沸水, 咕嘟咕嘟冒著滾燙灼人的水泡。秦非擔(dān)心的是自己。
豬人顯然還記得這個200只動物中唯一的貓咪,他對秦非的印象很是不錯,舉起手中的盤子,向秦非點頭示意。
在這種地方翻車,也不能說是小秦的實力有問題,純粹就是太倒霉。
他的身體被困住,只能用脖子十分勉強的支撐起頭部,試圖向門外張望。彌羊被轟走了。“沒有人嗎?” NPC呢喃自語。
或者在反殺計劃實施的過程中出了什么紕漏。雖然不太明白亞莉安為什么會和一個玩家混成熟人,但NPC非常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倒是并不討厭面前這個青年。
“十分鐘!最多十分鐘時間,創(chuàng)世號游輪上無所不能的工作人員,會將這些魚群處理得干干凈凈, 保證不耽誤大家的晚宴!”秦非注意到,獾下手的動作十分老練,雖然一張張翻動著桌上的紙,可是每一步,她都能將那些東西重新歸還于原位,起碼從肉眼上看,幾乎覺察不到挪動過的痕跡。薛驚奇盯著居民樓的大門,神色難辨。
玩家們習(xí)慣了這樣的模式,因此在沒有發(fā)現(xiàn)秦非其實是假NPC之前,不會有人將太多心思放到他的身上。而假如他們避無可避,一定會遭到鬼怪攻擊,那有個安全的建筑外殼作為堡壘,也比在社區(qū)里被鬼追殺要好得多。
頭頂?shù)奶?色越來越亮,朝陽越過地平線,從遠(yuǎn)處的高樓背后緩緩升起,玩家們頭頂?shù)墓饽辉谔柍霈F(xiàn)的那一瞬頃刻消散為碎片。
作者感言
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jīng)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