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
“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
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
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秦非聞言點點頭。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
“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
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
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
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三途一怔。“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
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不該這樣的。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
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程松身為獵頭,獲得積分的途徑比普通玩家多得多。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這七處正是“七竅”,也是人的生氣萌發的位置。
“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三途:“?”
作者感言
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