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的時間安排表吧?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
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
再過來!
現在門打不開,要么是他鎖的,要么,就是他在說謊。
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他們似乎看不見它。
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
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以上即為本次旅程全部旅客須知,詳細游覽項目及細則將由導游介紹,祝您擁有一個愉快的旅途!”秦非:……
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
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
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但,十分荒唐的。
2.本迷宮為獨立空間,內部一次能且僅能容納一人。
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蕭霄:“???”
秦非詫異地揚眉。
6號自然窮追不舍。“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
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
外面漆黑一片。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
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絕對已經死透了啊。
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宴席就這樣進行著。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作者感言
蝴蝶站在二樓小黑屋門口,撲面而來的腐臭氣令他緊緊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