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邁步進了店內。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
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秦非:“……”
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而且,越是經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
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
秦非:“因為我有病。”“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部時需要注意。”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
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
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秦非微微瞇起眼睛。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對呀,那個第3條規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
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現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則的緣故。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
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人頭分,不能不掙。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
上面有好幾樣他剛才都在村民家門口見到過。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
“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
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草!草!草草草!”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什么??”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
作者感言
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