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有貿然深入房間,繼續站在原地。和外面一樣,廁所里面也很暗。這次進副本后的感覺和前幾次很不一樣,秦非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人揍了一頓似的,渾身每個骨頭縫都在發疼。
對于秦非在狼人社區中如魚得水的搔操作,迄今依舊記憶猶新。肯定是遇到了糟糕的事。不同直播畫面中,玩家們正各自在生死存亡之際掙扎。
那是一個相框,扁扁的,緊貼在墻面上。那些傷口有的已經結了薄薄的血痂,有的卻還在往外不斷滲血。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新鮮的、送到嘴邊的血肉,要比硬邦邦的木頭輪船誘人得多,哪怕對于魚類來說,也是一樣的。【當前副本全部玩家意識已載入!】
林業一愣,再望過去時,卻又什么都沒有了。“……謝謝。”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身體突然不受控制了?
可等到他雙手捧住祭壇后,卻驀地一怔。
“什么?!”難怪會被一個玩偶遮擋得嚴嚴實實。
城外包裹著層層安全防護,一旦有不屬于玩家和指定NPC的生物想要硬闖,系統便會立馬接收到警報。但谷梁什么也沒有。
污染源是怎么混到這個地步的?在極度嚴寒的環境下,他柔軟的黑色發頂結起了一層薄霜。
上電梯,掏出鑰匙,開門。“我不管為什么,反正你們有責任保護好我。”“這些房子好像都是用雪做的。”
秦非挑眉。
現在除了秦非以外,剩下玩家手中的彩球數量基本都在1-6顆之間。
“……我總感覺這些眼睛就像在看我。”彌羊胳膊上的寒毛都立起來了。“地圖上有標記過下山的分叉口到山腳的距離,在正常天氣下,這段路我們最多只需要行走一個小時。”
“好主意。”彌羊酸溜溜地看向秦非,眼睛紅得都快滴血了。鬼火真的很抓狂,一邊跑一邊撕扯著自己的頭發。
莫非,這樓里還有別的玩家?
而帶著動物頭套的玩家們,絕對不可能是什么貴賓。
老虎人都傻了。
那里的確擺了兩尊雕塑,可那兩尊雪白的石膏全都是女孩子,和彌羊可以說是毫無關聯。
出副本以后,秦非發現這玩意還放在自己的隨身空間里,閑著沒事時反而將里面的內容都看了一遍。即使他已經做出了抉擇,決定放棄這單任務,放任秦非安然無恙地活到副本結束,可礁石中畢竟危機遍布。
他完了,歇菜了。有實力的高階玩家本身就能拿到邀請函,自然不會采用這種迂回曲折的方式收購。離開結算空間的門已經出現在眼前,秦非抬腳便邁了進去。
秦非什么也看不見。別說是村子,哪怕是城市里的小區、公寓,甚至是建筑工地旁的移動板房,都不會像這樣,每一間的長寬都分毫不差,對標到比毫米更小的單位。彌羊被秦非的稱呼弄得無語:“那個人叫岑叁鴉,是黑羽公會很有名的玩家。”
一個壇蓋子。
“滾進來。”“好主意。”彌羊酸溜溜地看向秦非,眼睛紅得都快滴血了。三途與林業對視一眼,兩人想到了一塊去:
副本為靈體們開了扇小小的后門,光幕里,原本隱身了的鬼嬰身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光。
獾難以置信地加大力道,依舊無濟于事。秦非翻看半晌沒有找到有價值的信息,纖長指尖一捻,翻動書頁的速度越來越快。叫不出口。
秦非嘴唇都在顫抖:“你你、你看!”彌羊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酸不溜秋地夸獎秦非:“不愧是公主殿下,走到哪里都有人服侍。”
陶征超級上道,一下就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當秦非神色淡淡地說完最后一句話,林業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已經集體離家出走:“她她她她……”良久,他開口:“娛樂中心,他在娛樂中心。”兩人的動作引得更多玩家看了過來,谷梁被其他人的目光包圍,頭上的冷汗就像雨水般滑落。
最右邊是大象,然后是獅子、老虎、豹子、狐貍、貓和老鼠。現在各張面孔卻都已經十分清晰。
天空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灰色,頭頂云層翻卷。除了一塊帶有指南針功效的機械手表以外,秦非并沒有找到什么其他可用的東西。鬼火臉上露出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表情。
作者感言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