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狼心狗肺！！你沒人性，遲早會遭報應的！！”

與此同時，一道清越而充滿正直的聲音響徹整條小道：“抓小偷！！！”“我是意外來到這里的，至于原因，說來則有些復雜。”這家伙總不能因為他帶著貓咪頭套，就將他當做一只真正的貓來對待吧？

彌羊進入服務大廳的時候掃視了一圈，腳步微微一頓。

地板上，白色線條畫著大家已經很眼熟的鬼臉圖案, 一旁散落著未燃盡的蠟燭與香灰。其一是因為，他在人氣玩家排行榜上的名次又晉升了五位。【NPC信息已收集完畢，NPC視野及面容即將同步】

“他看不到這棟樓嗎？”對方表情怪得要命，一張英俊的面孔脹得通紅，黑發委委屈屈地貼在鬢角，眼眶紅紅的，仿佛正在經受某種煎熬，又像是受了什么人欺負似的。三途與林業對視一眼，兩人想到了一塊去：

但在面臨未知的危險和死亡危機時，沒有人能做到完全不恐懼緊張。“蝴蝶，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薛驚奇似是想和玩家們說什么，緊皺著眉頭，可猶豫幾次，最終說出來的卻只是：“大家集合一下，咱們先回去。”

這種混亂場面可不是天天都能有的，上一次看到還是上一次……噢，不是，上一次看到，還是小秦突然竄上新人排行榜榜首的那天呢。一線黑塵煙霧中，怪物們的身影隱約出現。

秦非低垂著頭，坐在角落。

丁立猛地吞咽了一下，所有玩家一起停住腳步，連眼睛都不敢眨。冷血的觀眾們不斷發出嘲笑與詛咒，江同恨得咬牙切齒。在沒有雪杖協助的情況下，光是每一步都踩實不摔倒就已經很難。

契約生效后，兩名玩家在當前副本中的一切行為均會受到契約約束，不可違背。秦非都有些受寵若驚了，他們兩人天賦技能疊加后的產物竟如斯恐怖，能夠令彌羊的角色扮演到位到此等地步。

……秦非面帶思忖，纖長的睫毛沉沉墜下，在蒼白的臉上落下陰影，令他看上去顯現出些許委屈。從刁明掀開帳篷、引著怪物轉身沖出、再到烏蒙出手解決怪物，前后不過也就只耗費了十幾秒鐘罷了。

這骨頭哨子是怎么突然跑到他郵箱里來的，難道是系統分發的道具獎勵？走廊上傳來中年男人低啞憤怒的吼叫：“誰到老子的操作間里來了？！”

“記住，在這個本里也繼續喊我菲菲。”岑叁鴉又不是神仙，如果什么都能感覺得到，他在副本里就無敵了。左手手腕處的皮膚傳來的觸感異常清晰，冰冷刺骨。

先前在木屋時雖然玩家們也懷疑過，但證據不足，分析也不足，那種籠統的猜測沒能得到系統承認。看著他們震驚到不知所措的模樣, 丁立心里總算平衡了一點。

靈體們按住抽搐的嘴角，替秦非辯解。

雖然這條走廊古怪致極，可它的確，依舊鋪著藍色的地毯。“這兩條路很結實，不會搖晃。”老虎走到泳池邊，為了證明自己的說法，他伸出腳，在木橋上用力踏了幾下。他們開始不再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

——當然，可能還包含了一部分對于錢袋子的親近。話音落下，對面的中年夫妻忽然笑容滿面。“你就讓我們家孩子玩玩唄，老頭。”

他抬眼偷瞄著前方的貓咪。

黎明小隊的人是后來才加入死者陣營的。

……

可是——16顆彩球，4個人，一人可以分4顆。數不清的飛蛾！

一刻鐘前，這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結束了第一輪副本游戲。聞人黎明想說他心黑手狠。

十余人穿行在走廊中，連一丁點聲音也未發出，就像一道道無形的影子，鬼魅般潛伏到了對側。直到秦非微瞇起眼，終于能夠將那片黑暗看清。

雙馬尾的神色有些怪異：“那個……那個老頭，好像不見了。”豬人NPC揮舞著雙手。對于地圖上畫著的樹木圖標，玩家們心中不是沒有猜測。

在場的所有玩家，每個人頭上都頂著一層不屬于人類的皮套。秦非的腦海中一瞬間飄過了無數念頭，卻沒有一條是和結算空間有關的。

“我來！”聞人黎明臉上的笑更苦了，簡直比苦瓜還苦：“可我們已經試過了，你這游戲……根本就行不通。”和昨天一樣，這個時間點，商業街上已經人滿為患。

身后的黑暗中，兩道瘦高高的身影并肩向這邊行來。烏蒙、應或和聞人黎明則聚在另一側，小聲地聊著什么。

這實在是很奇怪的跡象，玩家能夠離開房間，就說明，他們成功通關了游戲。在白方的那個任平死在油鍋里以后。“是或者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秦非半瞇起眼睛。

“艸！”細碎的陰影在他身上匯聚又離散，騶虎靠近兩步，悚然驚呼道：沒想到秦非搖頭否認：“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