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游戲繼續進行。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
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
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但很快,這口還沒有徹底松出去的氣就變成了一團硬邦邦的堵塞物,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
“……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
他們宣稱,囚犯們之所以會犯罪,是因為他們不敬上帝,從而遭受了神的責難。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
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
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80%都騙不到他??他的精神免疫究竟是有多高?!”
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
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
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我也記不清了。”
“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很可能就是有鬼。
這也是魅惑系天賦的玩家在高階副本中格外受推崇的原因之一。“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
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嗌,好惡心。十分鐘。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
“三途姐!”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蕭霄結巴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
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
其實三途對秦非的話也并不全信,但這家伙外表的欺騙性實在太強,她根本克制不住心中上涌的情緒。尤其是他剛剛還被鬼追著跑出一身汗,假如再吹下去,秦非覺得自己很可能會當場患上重感冒。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
一張。
作者感言
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