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
“快走!”鬼女說完,十分滿意地看見秦非和蕭霄齊齊變了臉色。這其中的關聯,沒有人會意識不到。
他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在接下去的村宴上,王順原地爆炸的一幕著實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一直秉持著這種觀念的靈體們,在今天被這個一襲神父裝扮的低階主播狠狠打臉了。
“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
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雖然但是。
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有關系,在D區會不會也有關系啊?”——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
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追著在游廊里四處亂竄的狼狽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不怎么結實的車窗晃動著,玻璃發出“咯咯”的響聲,像是隨時都會碎成一塊塊。
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這個東西的確十分具有標志性,一看便可得知,主播的確已經找到了正確的通關思路。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
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所以。尊敬的主,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從進入禮堂開始,王順所有的注意力便都放在了桌上那堆食材上面,腐爛的臭肉宛若無上的盛宴,他的神色癲狂,身前的餐具早已被他揮到了一邊,他大口大口進食著,呼吸聲粗重,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喘息。
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
“既然這樣的話。”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
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粗糲的指腹擦過臉頰,凌娜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齊冒了出來,怒道:“你放開我!”“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誰啊?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作者感言
“下一個,還有誰要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