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從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你是不是對那個鬼做了什么?”
戒指依舊沒有反饋。
四人交流著各自在房間內的見聞。“也太無聊了。”有觀眾抱怨著。在那鬼影徹底消失的前一秒,秦非聽見空氣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復眼翅蛾是紅色蠟燭亮起時突然冒出來的。”王輝抿了抿嘴唇:“我看到,這扇門,是一場騙局。”此時距離秦非進入房間,才只過去了二十多分鐘。
毫無生命力的顏色與刺眼的鮮紅干凈的純白交錯在一起,帶來一種極度怪異的視覺體驗。幾乎每完成一個任務都會得到相應的提示。“大家雖然擔心周莉同學,但為了鼓舞軍心還是有說有笑的。”
“彌羊大佬!”陶征有點驚喜。能在副本里和偶像面基的機會,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似乎,是個玩家。他好像讀不懂空氣,慢悠悠地又重復了一遍:“這兩條路,都不能下山。”
走廊里的人紛紛興奮起來。
雖說公廁隔間門壞掉打不開的情況似乎也很常見。還有另外其他幾張圖,從模糊的像素和右下角的水印可以得知,這些全是孔思明從瀏覽器上搜索保存下來的。
秦非的眼眶難以自抑地泛出細小的水意,這味道簡直辣眼睛。
到我的身邊來。
除了雙面鬼、無頭鬼、紅眼鬼以外,穿著廚師制服、眼中流著血淚的男人、全身表皮被剝掉只剩一層紅白交織肌肉組織的人……
“完了,徹底沒救了。”觀眾們扼腕嘆息。紛雜凌亂的線索遍布秦非的腦海,逐漸編織出一張即將成型的網。不出意外,彌羊和蕭霄、林業應該都在這個船艙里。
玩家協議的確擁有副本的制約之力,可想要規避規則弄死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倒也不一定, 雖然他們學不來大佬一年直升S級, 但還可以學學大佬別的呀, 比如兩年失蹤、杳無音訊什么的。”谷梁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秦非。
可現在,事實居然告訴他,他和小秦自始至終站在對立面上!
說是單人床單,實際上和石板——或者說雪板,也沒什么差別。攔路阻礙過多,他只能手握刀柄硬砍。不少觀眾早已猜到,如今看其他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優越感陡然而生:
娛樂中心一角,一個戴著米奇頭套的年輕男人行走在兩側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王明明的爸爸:“所以我們就一直瞞著你。”
江同面帶痛苦,捂著腰,靠在樓房外墻邊的陰暗處喘息。
……
三途每每想起來就有種自愧不如到想撞墻的沖動。
“可他的六個隊友,全都死在了山洞里。”說是死不瞑目也不為過。見秦非和彌羊沒反應,老虎咬了咬牙,加碼道:“如果你們能看出怎樣通關游戲,等我們也通關以后,我、我可以把我得到的彩球分給你們5個。”
“砰!”的一聲。高級區走廊很快重歸平靜。
黑羽公會, 休息室一角。秦非倚靠在稻草垛旁邊。
肉色的,扁扁的,看起來有點像一根鞋帶。這座密林明明位于雪山中心, 卻仿佛獨立在雪山之外,玩家們站在林中時,甚至沒有一片雪花落在他們身上。她還以為純粹只是因為喝多了水。
敵視,殺意。那些本該出現在谷梁心中的情緒,此刻全都無影無蹤。
地圖頂端寫著一行字。
不,已經沒有了。在把聞人看得渾身炸毛之前,彌羊終于還是沒忍住,酸溜溜地開口問道:“那,你真的可以為了他死嗎?”
聞人黎明驟然變色:“你想也不要想!”下棋這種事,要想贏不難。假如遇到怪物或別的突發狀況,玩家們想跑時,是否會被困在這個大坑底下?
“入夜。”秦非仰頭望著陰云遍布的天,“現在已經是夜里了。”而一旁,秦非臉色也沒有好到哪去。新名詞的出現果然點燃了玩家們的熱情,有人壯著膽子舉手發問:“高級游戲區的獎勵是什么?”
祂大約是以為秦非正在衡量著這件事的利弊,再次主動開口。他看開膛手杰克很不順眼,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這次的提議有點道理。
糾纏的黑色藤蔓從祂的腳下向上延伸,如同一道道帶著尖刺的鎖鏈,將他牢牢困住,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崩潰!!一株株筆直的黑色樹干像是一桿桿已經上膛的槍,隨時都會抵在玩家們的眉心。
作者感言
眾人心思各異,卻并未在臉上表露出來,只靜靜注視著秦非,等他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