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在F級體驗世界的直播中，主播和觀眾之間是無法實現任何直接交互行為的，觀眾們沒法發彈幕夸獎或吐槽，看到盡興時也無法給喜歡的主播投送任何打賞。

“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到底，少的是什么呢？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

從F級升到E級需要花費1000積分，在成為一名光榮的E級主播后，蕭霄直接一朝回到了赤貧狀態。【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

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恐懼，惡心，不適。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除了王順。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林業一怔。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

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砰！！”系統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

“啪嗒！”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秦非揚了揚眉。

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

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鎮壓。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

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

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圣嬰院來訪守則》

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時間到了。”“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

……可，已經來不及了。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

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這樣的內部結構，大家昨天在村民npc家中已經見識過一次了, 進屋時十分謹慎地低下頭來。

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