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域的。

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神父急迫地開口。

“她應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

“他喜歡你。”而精神免疫也仍是三個問號。“地是空虛混沌……”

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

“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間一眼就能看盡，除了背后那扇門，再沒有別的出路。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束了。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

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然后。

“丁零——”

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

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度友好，大多數人對他都熟視無睹。神父欲言又止。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如果硬著頭皮死找。活動中心二樓。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地震？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又給秦非發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

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那我現在就起來。”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喂！”

眾人開始慶幸。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三。

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助1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