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對了。”“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
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還差得遠著呢。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什么。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是那把刀!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他話鋒一轉:“那你呢?”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
嗒、嗒。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居然連觀眾的感官也一起影響!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
不動。
“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
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全都躲了起來。
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
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
“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神父欲言又止。
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作者感言
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