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
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p>
去……去就去吧。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19號此行就是為了說服3號和他們一起,先把6號解決掉。
“不行了呀。”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那是……
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說起來,林業其實也非常納悶。
墻上貼了一張【老板娘炒肝店店內守則】無人應答。
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
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村長嘴角一抽。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
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可,那也不對啊。秦非面無表情。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
“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節目總是要在漫長的廣告之后才會出現。”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
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
秦非沒聽明白:“誰?”秦非神色淡淡:“鏡子?!边@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
說話時的神色慈愛又溫和,活脫脫就是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模樣。
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
找更多的人。——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
那么,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
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算空間的墻壁看。
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作者感言
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