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去啊。”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義莊內,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
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如果不是時機不允許, 他真的好想雙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鬼火:麻蛋!!
林業:“我也是紅方。”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
“你有掉san嗎?”秦非問。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想想。
這完全就是商業詐騙!“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
這么敷衍嗎??“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鏡子碎片, 都已經足夠令人訝異。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
“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怎么回事啊??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
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
他只要再找個機會,繼續哄哄別人就行。
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
不行,他不能放棄!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這玩意還能是負的??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依舊不見血。
“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什么情況?!秦非垂眸不語。
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
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
鏡中無人應答。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作者感言
“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