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
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蘭姆現在已經不在教堂里了。”
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她連忙側身將他們讓進義莊內。
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
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在規則世界中,“好人”向來十分罕見,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好人。
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
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
蕭霄只能撒腿就跑!
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
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
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
“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那……
“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如果主播一個個都直接挺尸裝死,直播還有什么看頭?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在副本內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
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這怎么可能呢?
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彈幕瞬間飄過滿滿一整排問號。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
作者感言
王明明家雖然死了很多人,但那些人全都是王明明的爸媽親手殺死又分尸、最后銷毀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