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只有好學生,才會對學校布置的這種邊角料工作都如此重視。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
玩家根本無法和污染源相抗衡。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幫忙。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
……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
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醫生做不了什么,只能有針對性的記錄著蘭姆的病情,并進行醫治。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
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足夠了。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秦非驟然明白過來。“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
無人應答。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一覽無余。
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
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
……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走吧。”秦非道。
也曾為了找到一個善于隱藏的玩家,收買了那人最親近的隊友,從而將他引出。談永一窒,儼然是被秦非的回答打擊到了。
蕭霄怔怔出神。
鎮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
作者感言
“這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