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
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
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
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
導游、陰山村、旅社。
女鬼:“……”
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
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
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憑什么?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
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
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
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那家……”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比如現在,秦非就完全無法通過自己屬性面板上數值的波動來判斷副本是否出現了異常變化。
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但也沒好到哪去。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
“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
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那些在賭局系統中成為熱門選手的玩家們,往往是積分排行榜上上竄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樣,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救命啊,好奇死我了。”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
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秦非:……
作者感言
是坑底的這只灰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