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
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秦非揚了揚眉。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而且,按照導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
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對啊!
“時間到了。”“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我們應該規劃一下,分組在教堂內部找找線索。”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布告臺下,率先發起了號施令。秦非慢條斯理地和蕭霄交流著想法,殊不知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那頭的觀眾已然沸騰一片。
他掃了一眼其他玩家:“他們都不愿意理我們這些新人。”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蘭姆’點了點頭。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
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很顯然。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
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環環相扣的網,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
監獄?
沒有人想落后。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
秦非干脆作罷。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
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
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
“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居然。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
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
不要插隊!
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這難道還不能說明,那條規則是一條假規則嗎?“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
作者感言
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