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煉制活尸所需的全部材料就都已經(jīng)收集齊了。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蕭霄當(dāng)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是2號。他們不僅僅是僵尸。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yuǎn)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nèi)行去。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lǐng)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jīng)》。
秦非在細(xì)細(xì)觀賞了那手術(shù)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jìn)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
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秦非望著那張隨風(fēng)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
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cè)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xiàn)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他們來到副本已經(jīng)整整兩天,到現(xiàn)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yè)行蹤不明。“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zhuǎn)彎的。
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蕭霄一回頭,見是秦非,瞬間眉飛色舞:“大佬,你來了!”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
石像,活過來了。
沒有皮膚的肉球?qū)⒛樉o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rèn)認(rèn)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fā)黃的桌子。
煉尸,有著選、停、浴、擇、煉等復(fù)雜的一系列講究,若是將這一切都順利完成,趕尸人便會得到一具完美的僵尸。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fēng)吹進(jìn)樓內(nèi),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職業(yè)習(xí)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hù)者的角色上去。
萬一,他們?nèi)艘欢啵€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qū)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yī)生的面罩散發(fā)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思慮間,一聲悠遠(yuǎn)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
嗌,好惡心。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zhì)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又一巴掌。
【義莊管理守則】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一秒,
活尸的煉制需要在白天完成,六小時時間,不算緊張,但也不太富裕。
撒旦:???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
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
作者感言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