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
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秦非將信將疑。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
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
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
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
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談永:“……”“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副本世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空間和分支地圖,里面的時間流速和副本主世界并不相同,所以任平在那兩個女玩家眼中是秒死,但其實,他說不定已經在另一個空間里和老板大戰過300回合了。
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蕭霄:“???”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白癡。”
會被系統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
……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
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考他圣經里的第一句話,就好像考人四六級單詞的時候,問別人:abandon怎么拼?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
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
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
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秦非滿意地頷首。
作者感言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