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是那樣。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
蕭霄瞬間后頸發(fā)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散發(fā)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
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fā)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
所以系統(tǒng)說這話也只是在驢他,想要誘騙他主動說出“那我還是讓你們扣積分好了”之類的話。當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這腰,這腿,這皮膚……”
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jīng)端著托盤過來了。
“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巨大的……噪音?
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shù)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qū)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guān)竅。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yè)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只有鎮(zhèn)壓。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
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lǐng)下穿行在地牢內(nèi)。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雖然E級主播隨身可攜帶的物品格子變成了6個,其中三個還擁有了*5的疊加功能,可蕭霄在支付完并不算貴的生活區(qū)房租后,身上里外里加起來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個積分。
她已經(jīng)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秦非倒抽一口涼氣。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yè)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jīng)換了個人。蕭霄一愣。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qū)走去
這是十分常規(guī)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等到活尸煉成,多出來的人也就沒有用了。”秦非的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xù)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guān)竅:“你剛才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
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
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這種情況下,要想讓他自我恢復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等死。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現(xiàn)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然而,接下去發(fā)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
草草草!!!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棟位于整個社區(qū)的正中位置,一樓大堂左側(cè)便是狼人社區(qū)的物業(yè)管理中心。
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作者感言
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