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蕭霄見狀松了口氣。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
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他們和那女人一樣長著棕灰色的頭發,身量高大,皮膚粗糙,看起來和蘭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種。“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
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秦非點了點頭。
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無人回應。
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當他或祂得知,有另一個人想要殺死自己時。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到時候他們4個就會一起死在這里!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蕭霄嘴角一抽。
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身后,勁風襲來,秦非旋身勉強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
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
一步一步。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
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
秦非到底在哪里啊!!“就算你已經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道。
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啊——!!!”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
“嗯。”秦非點了點頭。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救命救命我有罪,我從上個副本就關注主播了,剛才修女把那個玩意掏出來的時候,我竟然真心實意地希望主播這一波不要逆風翻盤……“
“在無數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
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跑!”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作者感言
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