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
“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她要出門?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
且不說他弄死了8號。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
秦非的后背驀地發冷。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這可真是……”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
“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
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的空氣質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昏。“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
昏沉的夜色籠罩視野,陰暗的角落中像是隨時會有什么東西跑出來一般。他難道不怕死嗎?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
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
“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神父?”
作者感言
雖然眼前的畫面一如往常,墻壁依舊是原木色,地毯也依舊是藍的,但,秦非還是反應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