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沖啊啊啊啊,勝利永遠屬于公主殿下!!”他被鬼從18樓一直追到1樓,追得腦袋都快短路,暈乎乎地回頭問秦非:“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原來他們一直整整齊齊的蹲在旁邊。
和一般的玩家不同,強化的并非肌肉,而是耳力。現在彌羊他們順著通風管道爬,說不定還真能有點新的、有價值的發現。秦非站在營地前歪頭望著他們,等到那幾人的背影越來越遠,逐漸隱沒在樹影中時,他忽然開口:
開膛手杰克就像剛才的彌羊一樣,瘋狂往嘴里倒著藥劑。“那個房間里的其他游戲都被我收到沙發底下去了,我自己也躲到了沙發底下,桌上放著的,是我形象盲盒里自帶的游戲。”
秦非并沒有離開幼兒園,而是獨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動區。底艙的大致格局,大家在白天上甲板時就已經觀察過了。
狹長的山谷中,所有人漸漸分做了兩路。活動中心一樓的會議室前,玩家們亂糟糟地簇擁在一起,望向彼此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打量。
他叮囑道:“一、定!”秦非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驗證了彌羊的猜測:“從副本里帶出來的。”
系統提示說了,銅鏡現世,需要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那邊好像有個NPC。”
這就意味著, 輸掉游戲后,玩家連掙扎的余地也沒有。那些為了看熱鬧而特意將視角切換過來的靈體們,正在各個直播大廳中輕松愉悅地交談著。玩家們驚疑不定地看著營地方向, 相互對視,一時間不敢走上前去。
不是說躲在床下數數就能躲過的嗎?這東西怎么難道還要和他親密接觸一整夜???是怪物們流淌的口水低落在地的聲音。昨晚的第一個打卡任務就花掉了一整夜時間,還剩四個打卡地點,后天之內怎么可能完成得了?
那雙清亮如常的琥珀色眼眸中, 竟然還流露出些許興味來, 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表演似的。由于能穿進副本里來的外觀盲盒售價極度高昂,很少有玩家會接觸到這類物品,因此老鼠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秦非一直在旁邊發呆。
系統總不至于只給白方陣營分配了10個初始玩家吧, 那樣的話對抗賽還怎么打?混吃等死,什么事也不干,光知道拖后腿。純白的橡膠皮充滿氣,構成腦袋,在橡膠皮的表面,紅色油漆歪歪扭扭劃出三道曲線,占據著眼睛和嘴巴的位置。
“????啊,不是這也行?”
蝴蝶和薛驚奇同時望了過來,看清秦非幾人的面龐后,眼底閃過一絲迷茫。秦非卻在奇怪另一件事:“我們怎么還在炒肝店里?”祂在說:“我就在這里,記得來找我。”
片刻過后,他來到秦非這邊。
在極短時間內就從F級升到了A級的玩家小秦,人雖然已經踏入了高階玩家之列,可消費理念依舊在新手和大佬之間反復橫跳。帳篷后面傳來混亂的對話聲,打斷了烏蒙說到一半的話,側耳細聽,似乎是刁明正在大聲嚷嚷。和悠閑自在的貓團伙比起來,泳池中的老虎團伙,此刻卻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幼兒園里的火,的確是安安老師放的,她在周末以園內活動為由,將班里的孩子騙到幼兒園,然后鎖門、放火,將包括自己在內一共二十四人全部燒死。”
副本總算做了一次人,整個下午, 過得安然無恙。他瞥了一眼地上尸體毫無血色的臉。在副本中熬了三天三夜,眼見著卻要殉在這種無聊的地方,還是以這種無聊的死法。
無論是銅鏡在秦非手中出現異常。
身為最低級的動物,卻能夠登上只有貴賓才能登上的二樓,能夠和人類近距離接觸。對方不怵,瞪了回來。
秦非的臉上卻笑容不改。“你干什么?”烏蒙愕然發問。
“我估計選這個副本的玩家不會太多。”彌羊道。
迷迷糊糊的,他也記不得什么規不規則了,直接喊出了秦非的名字。銅鏡上的裂紋消失不見,依舊是光潔的整體,血珠滴落,順著鏡面些微傾斜的弧度滾落在地。鬼火委委屈屈地捂著頭后退。
頭頂的倒計時倏忽間停下,鬼火只覺得懸在自己頭頂上的刀也隨之一起消失。“難道餿罐頭被系統做了標記,吃到餿罐頭的玩家就有幾率死掉?”秦非動作一頓。
空氣不再是靜止的,狂風的呼嘯聲從山崖深處向上席卷,夾雜著粗糙的顆粒刮過臉頰,帶來如鋼刀般的刺痛。
心腸這么好的人,在正常世界里都不多見,更遑論是人心叵測的副本。就在npc被氣裂以后,大約是因為已經無需再隱瞞NPC的身份,在這堆碎片上方的空氣中,秦非竟然看到了屬于寶田先生的好感度提示。秦非眼前出現了兩道一模一樣的人影,然后那兩道影子又合二為一, 黑晶戒的溫度平熄下來,掌心被舌尖輕輕掃過的麻癢痛意卻仍未褪卻。
聞人順著望過去,看見一個吊在隊尾的刁明。林業眼睛一下子亮了:“那太好了!”
“祭壇和銅鏡,應該都是比生魂更加高一等級的物品。”密林窮追不舍,玩家們不得不持續勻速前進,才能夠不被那森然詭異的樹影吞沒。
“今晚最好想些辦法克制一下,假如有人想偷溜出休息區,我們也可以跟著出去看看。”應該不會。為了以防萬一,系統想出了第二套方案。
救命救命救命!
作者感言
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保這些東西不會進到車里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