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變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tài)茫然地望向他。
三分而已。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
【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什么什么,放風(fēng)?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說過,夜里12點(diǎn)囚徒們會出來放風(fēng),對吧?”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jī),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
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秦非:?
這種無論經(jīng)歷了什么頭發(fā)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
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yè)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蕭霄咬著下唇。
這水準(zhǔn)高低可以去最強(qiáng)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dāng)當(dāng)了吧。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jìn)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jī)。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dān)心。
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16~23號,去掉死掉的20號,再去掉22號三途,也還剩6個。
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三途:“?”
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chǔ)條件。“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cè)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這當(dāng)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diǎn)虛假、NPC氣質(zhì)十足的微笑。總會有人沉不住。
“我們該怎么跑???”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shù)紅方玩家那樣差。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wù)道具。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nèi)。“砰!”
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你。”熒幕前無數(shù)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她可從來沒見過哪個新手玩家在第一次登記時就能有這么多積分的!當(dāng)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jìn)。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xù)續(xù),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他只有找人。
大腦中某根神經(jīng)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zhuǎn)過來之前,身體已經(jīng)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dú)饣旌现瘸粼诳諝庵?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
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剛經(jīng)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探索的勇氣。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tài)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墻上到底有什么呢?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
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副本人數(shù)眾多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便顯現(xiàn)了出來。如果儀式完不成……
作者感言
如果秦非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工作人員應(yīng)該是只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