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

——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黑心教堂？

“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蕭霄見狀松了口氣。蕭霄一愣。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不忍不行。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行吧，處理鬼際關系和處理人際關系……應該沒什么不一樣吧？“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

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如果活人不能離開。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救救我……【當前陣營任務：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中的鬼。指認一只鬼得一分，殺死一只鬼得兩分。】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

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這是導游的失職。絕對不可能存在。

可他到底是為什么！！

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散了一些。

尸體不會說話。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

蕭霄：“？”那是鈴鐺在響動。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絕不在半途倒下。而真正的污染源。緊接著，數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

“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

28人。一定很拉風吧，快說出來讓他學習一下。

這個0號囚徒“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

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激得林業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他在猶豫什么呢？“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